第(2/3)页 门外又有人推门而来,小梅的娘亲一身青衣,发别素钗,提着针线箩回来了。 胡一玄没那么好的脾气,抱怨又不失关心道:“现在才回来,去了谁家了,一坐就是一天。吃了没?” 妇人见有客人,婉约笑道:“吃了。” 杜鹤离抱拳行礼,对于小辈,轮不到先生夫人给他回礼。 妇人放下针线箩后进了厨房里接过胡一玄手中的锅铲,虽然不是经常做饭,但手法厨艺比起胡一玄还是老道了很多。 吃了狗粮的杜鹤离可谓浑身不自在了,笑道:“先生就不想知道李白药的消息吗?” 厨房内窃窃私语,看了胡一玄倔强地想说自己不想知道,不过妇人并不同意他的说法,胡一玄又迫于虎威在上,完全不敢发作,夫妇两人现在正在商量折中。 好一会儿之后,厨房中的夫妇两人相互推脱选了胡一玄做发言代表道:“嘴在你身上,你想说的话就说,不想说的话就别说,何需问我们想不想听。” 杜鹤离道:“这样能表示剑宗的弟子有礼貌不是?” 厨房内传来哈哈大笑。 门外又有人回来了,一身鹅黄色衣裳的小梅在那里疯跑之后,浑身已经变成了土黄色,小丫头进门后对杜鹤离视若不见,直奔厨房,杜鹤离一脸郁闷,自己在山下的打扮不是白费了? 小丫头在石水缸中舀了两瓢水喝了用袖子一擦嘴角,奔跑进了屋中,小丫头一边用手拉着袖子擦下巴的清水,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杜鹤离。 杜鹤离想死的心思都有了,现在的他感觉自己是进宫让公主选驸马的待宰羔羊,杜鹤离下意识地别过头去。 胡青梅咯咯直笑,书院中被她望了会害羞的哥哥很多,这个哥哥打扮不像山上人,但他其实也会害羞。 胡青梅昂头问道:“哥哥能将剑借我玩一下吗?” 杜鹤离轻笑着抬手递过去,笑道:“拿去玩吧!” 胡青梅双手接过长剑,狭长的豪客剑比她想象的还要重得多,不过从小就听老学究爹爹讲大道理,其他品质可能没有,主要是识货。胡青梅的第一感觉是重,第二感觉则是冷,豪客剑冰冷刺骨。 得寸进尺,胡青梅有求于人,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势,问道:“哥哥,我可以拔剑吗?” 杜鹤离轻轻点头,舒适地躺在了椅子上。 胡青梅轻轻拔剑,单符剑出鞘寸余,现在的单符剑再不复以前的银白,而是变成了蓝田暖玉的那种天青色,小姑娘摸了摸拔出的寸余剑身,感觉有一种针尖轻轻扎在了手指间、针刺疼的同时又没有将手指扎破的那种感觉,欲罢不能,小丫头快速将手指排在剑身。 瘫软躺在椅子上的杜鹤离轻笑着,坐等吃饭。 忽然屋内传来一声,“胡青梅你吃饭了没有?” 是妇人的声音,小丫头回了一句“吃过了。” 厨房内除了锅内的油炸声之外,还有夫妇两人的讨论声,胡一玄在怪媳妇声音大了没能给他长脸,这样的话日久天长后外人都会以为他胡一玄娶了只母老虎,而不是贤内助。不过随后就传来了一阵哎哟声,看来胡一玄不是腰上遭殃就是耳朵遭殃了。接着厨房内是妇人的辩解声,一开始是认错,比如自己没想到屋内有人,一不下心嗓门就大了,后面妇人发现自己刚才没错,现在才错了,自己认错只能换来得寸进尺,妇人又拧了胡一玄的耳朵,这回胡一玄很倔强,说死也不“哎哟了”,不但如此,忍痛着也不闷哼。 曾经他们家从来都不在客堂上吃饭,小家子也只有三口人,两大一小,狭窄的厨房内挤一挤也能打发了一顿又一顿,除了几个节气,一家三口犯不上在客堂摆饭。 第(2/3)页